2021年的一次参观,郎朗被这种氛围打动了。看到二楼暂时空置的一片区域,他很快有了想法:“这里能不能做成我的工作室?”近两个月后,设想落地——沿着风格简洁的楼梯走上舞美创意空间二楼,抬头时,首先能看到一组悬挂在空中的音符。黑白琴键的元素在工作室中随处可见,奖状、照片、海报等物件错落陈列,定格着郎朗音乐之路上众多难忘的时刻。
许多温情的记忆来自郎朗的老师们。在一张照片里,还是小小孩童的郎朗穿着海军装,一脸严肃,正陪他练琴的是他的第一位恩师、时任沈阳音乐学院钢琴系主任朱雅芬。“从我最开始学音乐一直到长大后,朱老师都对我进行了最好的启发,她让我看到了活到老、学到老的最佳典范。”几年前,郎朗挑战巴赫《哥德堡变奏曲》这部被视为“音乐的珠穆朗玛峰”的极致之作时,还跟朱雅芬上了一堂课,把曲子弹给老师听。
郎朗与巴伦博伊姆老师。
“一路走来,朱老师是我非常重要的人生导师。”昔年,年少的郎朗遭遇重重压力,险些放弃弹琴,当时还在国外的朱雅芬听闻此事,马上写信鼓励他,回国后立刻赶来给在北京求学的郎朗打气,还及时推荐了更合适的老师,“朱老师很冷静地把我从危险的边缘扶了回来,又扶正了。”2022年,朱雅芬去世,享年94岁,直到现在,她的身影仍会常常出现在郎朗的梦里。
工作室收藏的照片中,时间的河流淌过,下一张照片是留着寸头的郎朗与另一位恩师格拉夫曼教授在卡内基音乐厅的合影。1996年,14岁的郎朗考入著名音乐学府美国柯蒂斯音乐学院,师从享誉世界的钢琴家、教育家加里·格拉夫曼。“格拉夫曼大师让我走向了国际。”郎朗说着,目光转向旁边他与传奇钢琴家、指挥家丹尼尔·巴伦博伊姆的照片,“巴伦博伊姆大师带我真正认识并学习了贝多芬、舒伯特等作曲家留下的最杰出的作品,把我引向了艺术与人生的又一个台阶:音乐不仅是技艺的展现,更是思想的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