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刘钊先生是我十分景仰的大学者,但是他的研究领域主要在文字学,因此关于书法风格的判断,说不定刘先生偶尔也会有小的偏差,因此其观点我并不敢贸然赞同。
我以为,这个观点很可能由于混淆了文字学意义上的秦代文字风格和书法学意义上的秦代“刻石书”风格的区别,或者说混淆了广义上的秦代文字(包括刻石、诏版、虎符、简牍、玺印、封泥、兵器等)风格与狭义上的秦代“刻石书”风格的区别。也就是说,即使昆仑石刻在“字法”——文字的语文意义上的写法——上并没有什么破绽,但是,在“书风”——文字的书法意义上的造形风格——上却暴露了诸多的破绽。
该文所说的“风格统一”,我理解应指造形风格的统一。实际上,昆仑石刻的造形风格,并不统一,甚至可以说是很不统一。把不统一的风格视为统一,其原因,可能是书法实践的不足,也可能是书法赏鉴的不足,但最重要的,可能是对秦代的书风与场合之密切关系的重视程度严重不足,或说是对此一密切关系的有意无意的视而不见——无论是昆仑石刻的作伪者,还是对昆仑石刻暂持肯定态度的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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